第(2/3)页 “娘子……” “不知道你喊谁。” “夫人……” “滚。” 季离人使诈扇了一阵掌风,随歌转身一个没站稳,往后踉跄地退了几步,掉入了季离人的怀里。 “随歌,我们说说话可以吗?” 随歌原本想拒绝的,但不知为何,望入了他的眼里,似乎在那潭深渊里看见了一丝苦涩和落寞,她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来,只能别过头,不看他,但也没有开声拒绝。 明知随歌这时还在气着的,季离人却觉得她这动作和表情十分可爱,怎么看都很可爱,遂笑出了声来。 随歌不明所以地抬头望着他,就是这一看,正好迎着季离人低头覆下来的一吻。 先是轻柔的,怜惜的,随后两个人呼吸紊乱,微微喘息了起来,轻吻逐渐变成了热吻。再然后,外袍除下,单衣抛掉,幔帐放下,一室旖旎。 果然,应了陶紫衣先前说的那句话,有情人之间,没有什么是一个吻解决不了的。随歌严重地怀疑,陶紫衣和暗很早之前就吻过了。 热烈运动过后,随歌裹着被子侧过身,不看季离人。季离人也侧着身,一手搂着随歌,一手撑着脑袋,指腹划过她细腻的肌肤,让他的身子不觉又燥热起来。 “我原意不是那样的。”季离人轻轻地在她肩上落下一吻。 原来他只是想在离开前把自己的心意告诉随歌,不管她接受与否,他觉得,一定要让她听到自己的心意。然后,他才能没有遗憾地离开。 当日离开了皇宫以后,在京城里与临风汇合时,他顺便收到了塞北传来的密报。突厥和匈奴虽然暂时没有进攻的举动,但探子回报,塞北有两国兵马似有异变。这次就算没有护国公那封所谓的军情告急密报,季离人也会尽快回到塞北去。 但是这一回去,终究是要回到战场。 以前没有随歌,他没有后顾之忧。大不了拼搏在沙场上,战死沙场,也落得个痛快。但如今不行了,他心里有了随歌,更何况随歌回应了他的感情,把自己交给了他。他忽然怕了。真怕有一日他死在了沙场上,然后在灵魂弥留之际,看到随歌痛彻心扉的模样。 季离人长满了茧子的大掌摩挲着随歌的手臂,最后把自己的脑袋凑到了她的颈边,搂紧了怀里的佳人,如梦如幻地轻声说道:“原先我只是不想让你看着我离开,我怕我舍不得走了。后来见到了司徒缪人,我又觉得,或许你还想再选择一次。如果你真的重新做了选择,我也会欣然答应的,至少我不用再害怕了。” 但是当他看到随歌恼的那一瞬,他就后悔了。 尤其在司徒缪人说了那话之后,他便更加肯定,如果这次就这么放下她走了,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宁的,就算在战场上,也一定无心杀敌。 他也是自私的。随歌和将军的责任他都无法割舍,要为了国家的任务放弃随歌,他做不到。 “所以呢?”就像从前一样,就算季离人说得不多,但奇怪的,随歌总能听明白,总能知道他表达的含义。 “所以,我也不知道怎么办。”季离人苦笑了一声,把头埋入了她的脖颈里,嗅着她身上的馨香,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。 随歌无声地叹了口气。 他原本应该是一个能做出果断决定的将军,能安排好未来每一步路怎么走得将军,偏生遇上了她以后,他就把自己的好名声统统毁了。 两人无声地躺在床上,听着窗外虫儿的鸣叫声,安安静静地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。 “我陪你去。” “……你说……什么?” “我陪你去塞北。” “不行。” “我不怕死。” “我怕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