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季离人浑身一僵,额前青筋暴起,趴在地上的双手也极为用力,似乎只能用这方法宣泄他心中的怒气了。 “父皇,请您……” “够了。”皇帝一扬手,没让太子继续说下去,“朕主意已决,众位卿家若无其他事,便可退朝了。” “臣还有事要启奏!” 蓦地,季离人挺直脊梁,正正地跪着,浑身散发着不怒而威的气势。 皇帝一挑眉,面无表情地道:“朕刚刚已经说了,这事朕已经下了决定,不再更改。若还是为了这事,季卿家你可以住口了。” 季离人无畏地与皇帝对视着,字句铿锵:“臣在战场厮杀十数载,年幼时已经跟着义父屡杀外敌,今国有难,臣若在这关头还躲在京城享受荣华安逸,可对得住边塞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兄弟们?!若今日皇上不恩准臣回边塞驻守,臣宁解甲归田,也不愿背着将军的名号苟且偷生!” 季离人的一席话声音虽不太大,但字句啄入大殿所有人的耳中,心中。 太子一派的人听后心里是悲喜交加。喜的是国有此将,悲的是国将无此将。景厉王和端阳王一派的人全程低头伏地,纵使心里欣喜,却也不敢在这朝堂上展露。 须臾,座上的皇帝才再次从龙椅上站了起来,一言不发地从龙阶上一级一级地走下来,走到季离人的跟前,睥睨着他,沉沉地道:“你可是,在要挟朕?!” 季离人眼神毫不闪躲地回视他,道:“臣,不敢。” “朕看不出你的不敢,倒是看出你的大胆!”皇帝勃然大怒,紧接着他扫视了大殿上匍匐的百官一圈,咬牙切齿地道:“依朕看,你们都和他一样,对朕这位国君,已无什么不敢的了!” “皇上息怒!”百官一惊,忙磕头伏拜。 皇帝这时的面容有些狰狞,只可惜百官都匍匐低头,无人瞧见。只见他怒极反笑,连说了三个“好”以后,才又站到季离人的跟前,冷冰冰地说道:“今镇北将军季离人多次挑战龙威,藐视朕的威严,不服从朕的命令,且狂妄自大以将军一位要挟朕满足其欲,既是他不忠在前,朕也遂了他的意。即日起,罢免季离人将军一位,没收一品官员的住宅。季离人在今日内需向兵部上缴兵符,将军一日未择,兵符由朕统管。今日朝事已毕,众卿家,退朝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