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看向面前的关羽和赵云,两人在幽州的任务该交待的早就已经交代完了,该透露的谋划也都透露了。 临近分别,刘辩言语中的感伤出自真情实感:“昔日朕出宫,多蒙二卿护卫。今日,就是卿最后一次近身护卫了……” “云长、子龙,抵达幽州后,你们务必将治下的百姓当作朕一样护卫。” 关羽与赵云皆推金山,倒玉柱,拜毕起来后,异口同声地说道:“臣必不负陛下所托!” 刘辩随后拉着两人的手,说道:“我曾记得,昔日子龙曾问我,将来会不会有人人不愁衣食的那一天……我相信,将来吾与卿再见之时,一定会离这一天更近些!” 二人都知道此行肩负的重任,也明白天子对自己的信重,此去幽州,数年之内绝对是回不了京的。 但二人心头火热,恨不得立刻就抵达幽州,帮助天子完成大计! 站在刘辩身后的刘备昨夜就已经和关羽作别,到了今早更是一路同行而来。 如今,情同兄弟的三人虽然即将天各一方,但情谊却可以跨越距离的限制。刘备带着满满的祝福,同刘辩一样,目送着关羽离开。 刘辩长舒了一口气,压下了心中的淡淡惆怅。 分别总是难免的。 回到车驾上后,郭直立马捧着一封信对着刘辩说道:“陛下,张公遣人送来了巴郡荀太守的信件。” 刘辩见此密封未曾有被打开的迹象,才示意郭直拆开了信。 但刘辩却未曾离开此地,只因今日除了送别关羽和赵云,还有另一人要回来。 何进骑在高头大马之上,精神十足,脸上洋溢着笑容。 一年多以来的行程在他身上留下了明显的印记。 就算正事多是邴原与王朗做的,何进多以游玩居多,可较出发之间,不仅被晒黑了些,连此前因为闭门思过而增长的肚腩都快要消失了。 而当何进发现他的皇帝外甥竟然亲自出城迎接他时,眼睛干脆眯成了一条缝。 …… 汉中郡。 自荀攸走后,张鲁总觉得心神不宁。 对于荀攸的到来,张鲁一直都不敢大意,毕竟荀攸的身份过于敏感了。 而荀攸在见过他之后,走得那般干脆,着实有些出乎张鲁的预料。 这是关键时刻,张鲁想到了他的母亲卢氏。昔日张鲁的父亲为系师时,卢氏常在一旁辅助,张鲁自身的鬼神之术还是学自于其母。 因卢氏貌美,在张鲁掌权之后,卢氏逐渐退居幕后,但卢氏在张氏仍然很有话语权。 和张鲁一般,卢氏也有一颗不安分地心,或者说张鲁类母。 卢氏听到张鲁的担忧,她也觉得有些风险。 只是如今益州的几位高官,皆对鬼神谶言之说敬而远之,卢氏便是想要搭上一位也难。 汉中太守苏固虽然默许了五斗米教的存在,但对于张鲁却不怎么亲近。 如今的五斗米教缺少上层路线。 卢氏明白张鲁的忧愁,她叹息说:“十年前,谁曾想到汉室能呈现如今的中兴之象,吾道一旦引来朝廷注目,绝不可凭顽力蛮抗。” “不过以我观之,而今信奉吾道者众多,当今天子一直以仁爱百姓之姿示于天下,短时间内,应无大祸。” “只可惜如今吾道只限于汉中之地,你近年来结交巴郡蛮夷,虽有进展,可若非时局变化,一时之间难有成效。否则……” 卢氏又是一声叹息,未尽之言终未说出口。 就在张鲁经过其母的开导没几日,忽然朝廷来了使者,公车征辟张鲁入朝。 张鲁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,他的根基在于汉中,若离了汉中和汉中的教众,他什么都不是。 他第一個念头就是拒绝。 “绝对不可!”卢氏提醒道。 “昔日也不是没有人因为拒绝天子征辟而获罪,今上虽无此先例,然旁人拒绝征辟可以被赞为不慕名利,但你却不行。” “如今看来,只怕那荀攸故意在汉中逗留,就是为了探查吾道,而今以上达天听。获罪于天,无可祷也。一着不慎,便是灭族之祸!” 张鲁虽然已经可以独当一面,相比于母亲卢氏,在此关键时刻,终究少了些镇定。 他忍不住痛骂道:“亏我还对荀攸那厮以礼相待,不曾想他竟是个伪君子!小人!……” 卢氏静待着张鲁发泄完,然后说道:“此去雒阳,未尝不是一次良机。” 第(2/3)页